猿猿同学提不起劲

曾电影院目击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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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 Key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CH.01

戏里戏外超级英雄×巫师朋克领军人物

Tom Holland×我

                                                        

第一章 撞大运的斯梅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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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在伦敦度过的星期五。


我蹲坐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柱子旁边,看着那块明显出了什么问题的电子车牌大嚼特嚼。巧克力威化的碎屑争先恐后地落在了我皱皱巴巴的裤腿上面。


站在不远处的卢西安意图明显地对着我扬了扬下巴,于是我将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挪动了一下,不足半秒,我仅剩的一根威化条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没人想要注意我们——两个看起来就快被生活压垮的年轻人。卢西安眼下的阴影让他活像个“不分日夜,快乐无边”的瘾君子,而我则一直注意着用头发遮好额角处的大片淤青。


我们的确是快要垮了。看在梅林的份上,谁知道我们会在经历长达一个星期的火龙跟踪研究的折磨之后,还会被主任借给三层的隐形特遣小组,来防止这些显得过于兴奋的、即将一头扎进墙里的新生被当成恐怖分子呢?


还好我们执勤的位置离九又站台不是很近,并不用和他们多费口舌。卢西安晃了晃手腕——或者说那根套着隐形杖套的的魔杖,远远地帮助一位带了一大车行李的小男孩将他的猫头鹰笼子扶回原位。


他也曾劝我出发前向楼下拿些装备,但我今早彻底睡过头了,能及时赶到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所以我不得不将我超过十三英寸的魔杖用力地一直抵在外套口袋里,然后感受自己的手臂慢慢失去知觉。


突然,我和卢西安都察觉到了一阵骚动。他朝着我的方向挑了挑眉毛,于是我站起身向后看去。



站台旁围了一圈。“签名”、“合影”等字眼伴随着一些尖细的感叹声传入我的耳中。不难理解,那张远远看去要比我们年纪更小一些的帅脸就是讨论的中心——他时不时地在对着周围的人微笑点头。


好像是个明星!我立时麻瓜上身,拿起手机准备为我那没滋没味的推特主页加点料。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我是个巫师,但推特上面的粉丝还是少的可怜。楼下的那群家伙可不会允许你将暴怒状态下的匈牙利树蜂*传到你的社交网站上去,他们甚至还因此成立了新部门*。


我给卢西安使了个眼色,也没空管他明没明白,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了过去。


我一脚绊进姑娘们的牛仔裤间,悄声念了个咒语。这样我就可以在下一秒抽出魔杖的时候,看见它变成签字笔——




可我的动作被打断了。


“啊!抱歉!”人群中心的青年隔着老远向我伸了伸手,表情半是歉意半是真诚。


他的手指间别着一根笔。而那根笔的盖子,就在刚刚,从我的手腕上跌了下去,滚落在了一旁。


如果我是他的粉丝,比如说我面前的这群姑娘,估计我也会用极高的频率对他摇摇头再点点头再摇摇头,把这个小小的意外当作特殊的礼遇,殷勤地继续等待签名。


但我不是。


我既不能无视那个笔帽冲撞过来的力度,也不会忽视他棕色眼睛中的那丝警惕——


但幸运的是,我是一名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巫师,我在知道一万个会被麻瓜怀疑的理由的同时,还知道一万个让他们打消疑虑的做法。


于是我弯了弯嘴角,把两只手都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再像魔术师安抚观众一样晃了晃手掌,蹲下去捡起了笔帽。我将它递给我左边的姑娘,又夸张地将外套抚平,动作间几乎带起了肉眼可见的电火花。


看着他终于在我赌气般的自证下收回了瞥来的目光,我这才有空疑惑:这人弹个笔帽用这么大力气,到底是疑心我能掏出什么来啊?


正当我的思绪跳跃在各类冷热兵器和蜷翼魔*之间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你这交好运的小混蛋!!!”


“那可是蜘蛛侠!!!!!!!!!!!!!!”


“蜘蛛侠!!!!!!!!!!!!!”


凯特发来的评论挤满了我的通知栏。她使用的感叹号之多,使我有一瞬间差点真的相信了世界上存在超级英雄。但我随即反应过来,她话中所指,就是我面前不远处的,被我发了照片在推特上,刚刚又送给我一个眼神警告的“蜘蛛侠”。




——他就是最新系列的演员吗?


即使消息闭塞如魔法部,麻瓜世界的大小新闻还是会通过那些成天泡在外面的人广而告之。它们通常会成为最高权限执行司雇员的饭后谈资,也更经常作为某种友好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流传在麻瓜出身的巫师之间。


所以当常驻伦敦的巴伦德刚刚参加过了第三部美国队长的粉丝点映,在上班路上到处找人剧透的时候,我这个在麻瓜世界度过了全部童年的混血*巫师,就那么被他逮了个正着。


先不说每每巴里提到新参演的蜘蛛侠演员,藏在他浓密卷发中的手办就会时不时地飞出来和我对视;这个人一进到电梯里,居然还捏着嗓子开始学起了十五岁彼得·帕克的“小奶音”;而且好像生怕自己在形容他的“小狗长相”时不够有说服力似的,巴里对我进行的那番不明所以的挤眉弄眼,硬是在电梯到下到二楼的时候,吓得一名身高两米的傲罗没敢进来。


幸好我们实习的部门大相径庭,最终我才能把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话头关在电梯里面。


而现在,当我有了个面对真人的机会,我才意识到巴里那些奇怪的用词其实很有说服力——男孩穿着一件绀色的卫衣,卷发从兜帽里翘出来,在他的圆眼睛前面荡来荡去。每当站在他面前的人对着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都会从签好的物件上面微微抬起头来,抿着嘴一脸认真地听那人讲话。


“年纪和你……不,和我一样大!”巴里的声音陡然在脑海中响起,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急忙晃了晃脑袋,低头删去在回复框中误触的许多字母,一边走回岗位一边思忖着怎么回复才能气到凯瑟琳。




“呃,佩……”


卢西安一贯的、半死不活的喊声成功转移了我集中在屏幕上的注意力,于是我扬眉看了过去。木每木木白勺——


即使我在魔法部对霍格沃茨近年来大刀阔斧的教育改革略有耳闻,但完全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当口见识到那些“麻烦的”教学材料。


二十多只树猴蛙*连同用来保存的黏液四散在国王十字车站的地上。即使正在熟睡中,它们头上的脓包也令人无法忽视地先后闪着红色光芒。空气中的气味活像打碎了一整盒坏掉的鸡蛋。


我看见卢西安干呕了一下,脸色就和那个提着仍在不断喷出黏液的箱子、僵在一边的六年级生一样苍白。


四处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惊叫声——


真想拍个照片发给凯瑟琳这个天真的麻瓜,告诉她什么叫做运气;她绝不会知道,回到两年前的霍格沃茨,在人多的地方随便喊上一句“好运的”,接了话茬的十个人里面有八个,都会在后面续上我的姓氏。让它最后变成一个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实则很惹人讨厌的俗语——“好运的斯梅绥克”。


“现在可好,”我学着那群人,阴阳怪气地在卢西安背后嘟囔道,"两个斯梅绥克!”


但说实在的,即使卢西安一脸快要脱水的死样,我也丝毫不担心他是否能处理好地上这一滩。毕竟他除了身为我的堂哥——另一个“声名远扬”的斯梅绥克之外,还是个优秀的拉文克劳。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握紧刚才被我换到了靴子中的魔杖,准备对着后面那群吵吵嚷嚷的麻瓜丢出一个漂亮的、大范围的遗忘咒。


“一忘皆空!”


白色光芒映着不远处那个男孩震惊的神色,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但我始终没有想到,在魔咒触及到他的那一刻,如此剧烈的眩晕之感会钉入我的脑海——




失去意识前,我的眼前是一片过分炫目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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